宫中,若是上街头,什么掷果盈车,观者倾都,我看皆不足以形容了。”
“调皮!”容汐玦刮了刮凌妆的琼鼻。
凌妆笑着离开他的怀抱,捡起地上的书。
容汐玦扫了那本册子一眼,“还是烧了吧,母后毕竟因我而死,身后再毁名声,就是我们的过失了。”
凌妆点点头,张声招呼炭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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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霭的婚事本正定在三月初八,偏生城外闹了大疫,中都城里头也慌乱了一阵,人人不爱出门交际,凌春娘夫妻一合计,便做主将婚期延迟了。
对方是禁军里头的一个小旗官,定亲的时候知道程家是东宫良娣的表亲,已觉大大高攀,到如今未来丈母娘的嫡亲侄女儿竟成了太子妃,无依无靠的小旗官哪里还敢反对,说什么是什么了。
偏那程霭向来眼高于顶,心里早就嫌弃父母挑差了亲事,本来不愿成婚,这一延迟,就生出了别样心思。
话说程泽混在工部,那真正是风生水起,宫里虽不曾提拔他,官员们如今却都知道皇太子盛宠太子妃,其娘家一门双伯,连义兄都赐了仪鸾卫百户,打听来打听去,这程泽确乎是罗山伯的亲外甥,怎么不巴结?那冰窖的差事早就不做了,前头提给了个管理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