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哭得伤心,泪水纷纷坠落,倒不像是装的。
实则她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惶惶不可终,只忖着太子平日虽然冷淡,倒还讲究伦理纲常,也论个是非曲直,是以打算来个死无对证。
容汐玦微微冷笑一声。
何陈氏踏前几步,立在台枰之下,仰面望着她:“姑娘。您熟读医书,还记不记得曾经跟奴婢说过‘阴虚阳搏谓之崩,女子生产,本甚凶险。赵王妃腹大便便,胎儿定巨,产时若出了意外,也是常理。’”
小夏后脸色苍白,喝道:“你是谁派来的,在此胡言乱语!可知诬陷皇后是什么罪?我并不通医理。在你口中,怎么就成了熟读医书了?”
何陈氏牙尖嘴利,毫不示弱:“奴婢知晓诬陷皇后是什么罪,却更知道谋杀皇后是什么罪!姑娘通不通医理,问邢国太夫人便知,想来像太夫人那般实诚的人,是不会刻意遮掩的。”
有其主必有其奴,小夏后向来手段毒辣厉害,最贴身的丫环当然也是性子寒毒,如今要咬死主人,亦无一丝犹豫。
她那里是知己知彼,稳操胜券的模样。
小夏后这厢,已是如坐针毡,濒临崩溃。邢国太夫人是昭德生母,再慈爱祥和,若听说自己涉嫌谋害她亲生女儿,必然不会替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