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中,她细细分析,除西军外,天下有些实力的无过于唐国公一家子掌的西南军了,可律王从未离开过京城,以前领的还是燕然大都护的领主,那里隶属于陆蒙恩……
至少眼下绝没有发现唐国公与律王过从密切,听命于律王也说不通,他既无兵权,个人武力再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吧?
可韬光养晦了那么多年,今夜这么大出风头,律王这又是出的哪一招呢?
脑中又隐隐闪现紫薇楼掌柜的话:
“衣冠冢里头,燕国公的子女就占了七八个之多,可见这人生富贵,也不见得是人人圆满的。”
为何以前并不曾听说燕国公有如此惨事呢?
这之间会有什么关联么?
回到乾宁宫,稍事沐浴,她的脑子反倒更加清醒起来,很想与容汐玦好好讨论讨论,然而关山远隔,亦不能如愿。
虽然西军中常以信鸽通讯息,但信鸽不是神仙,仅止于固定的点,容汐玦那头带出去的还可能放回鸽子,那边在行军当中,鸽子却是找不到的。
夜已经深了,凌妆打发走从人,立于仙楼之上望那一弯淡寒明月。
华宇新月,夕殿风清,素影纱窗霁霁,浮凉羽扇的影子拂在玉臂之上,像他温柔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