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们暗地里互相使着眼色,一时无人提出异议,众臣皆默,反而显出格外异常的情绪。
夏家三兄弟嚎啕了片刻,夏昆硬着头皮问道:“梁王是怎么薨的?方才司礼监只说是急病暴薨,却不知是何急病?”
母亲已故,娘舅出来讨说法,是风俗也是脸面。夏昆语气这么软弱,已经被大部分臣子暗暗鄙夷。
即使知道梁王是被人害死的,抓不住凶手也是枉然,凌妆倍感压抑,隔帘注目律王:“太医说是惊悸而亡,以我之见,梁王乃夜犯心痛之症,大痛至无声,当时面青气冷,手足青至节……”
夏昆等听她给出一个死因,也不敢再追究,只是掩面痛哭。
群臣大多心有疑惑。
从前并没有听说梁王有什么大毛病,说惊悸而亡,则因何惊悸而亡?
说突犯胸痹之症,那也只是片面之词,牵强得很。
御史们已经蠢蠢欲动。
凌妆不待他们开口,已道:“辅政王有何高见?是否要彻查梁王死因?”
律王隔帘而望:“亲王暴薨,应由宗人府三位宗老以上,会同太医院核实死因方可正式入殓。”
一番话有礼有节不偏不倚。
群臣大多在心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