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发冠。
凌妆抬头一看,四十未到的母亲两鬓竟已染上了秋霜,面容也憔悴苍老了几分,不由握住她的手牵到炕上坐下,温声道:“云哥儿一会也该下学了,等他回来,咱们姐弟两个好好侍奉您吃一顿家乡菜。”
连氏摸了摸她的脸颊,眼中闪起了泪花:“傻孩子,娘哪用你侍奉,只要你好好的,平安顺遂,便是每日都吃糙米粗粮,娘也是开心的。”
凌妆甚是欣慰,心又软了几分。
母亲虽说不识字,对朝廷大事乃至做生意的门道上都一窍不通,但她确实是一个贤妻良母。
尽管有时候因为眼光所限做的决定未必正确,比如逼她嫁苏锦鸿那件事,可是她的出发点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儿女。当时须也怪不得她,谁不认为郡主的独子娶一个商家的再醮之妇是好事呢?
虽然连氏傻乎乎被苏锦鸿骗走了二十万两银子,可是,凌妆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若她不在乎自己,哪里能被骗走这许多?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时她竟为自己平日的不禁内疚起来,强打精神逗趣一番,待得凌云从师父那儿回来,方令人传膳。
母子几个聚在一处,很有些叙天伦的感觉,各自心里都安慰了一些。
早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