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刘通等辈也敢肖想,简直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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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间里的大钟“咕咕”地响了十下。
月已上中天,槛窗前的银白只余下小小一片。
枯坐了太久,凌妆有些浑浑噩噩,正想召唤宫人准备就寝,龛上的烛焰跳动几下,一个影子覆盖了她全身。
凌妆猛地旋身站起,腿脚发麻,玉手在蒲团上撑了一下,才没有倒到地上去。
站在小佛堂中间的人乌眉飞扬,熟悉又陌生,令她的心瞬间跌倒谷底。
一袭修身的群青色绣白色雷云纹长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眉眼就越发的如描如画,乍一眼,很像容汐玦,这倒叫凌妆更加相信容汐玦乃先帝之子,只是他们五官虽然神似,气质却完全不同。
此刻的律王,看起来像只妖魅,带着满满的邪气。
朱邪塞音已经亲自带人出海搜寻,夜间的禁卫首领是图利乌斯,他这样只身前来,侍卫们却完全没有发现,这让凌妆充满了不安。
以其鬼魅的身法揣度,自己任何一天睡觉的时候,都有可能被割下脑袋,还拿什么跟他抗衡?
尽管心里惊惧,她却是一步未退,仰起头来,平静地道:“王爷深夜入宫,所为何来?”
律王并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