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十分高兴,方想说什么,忽地长眉斜飞、脸色微变,大步走过来。
凌妆心头一凛。
容承宁走至中间,提起那只天青釉茶壶,径直走到她身边,“铿”地一声揭开香炉盖子,将一壶碧螺春倾了半壶下去。
凌妆呼吸几乎骤停。
他居然发现了!
究竟怎么发现的?
对自己的医术她向来颇为自负,此香纯正清淡,绝对不参杂任何药味,实在想不出他是怎么闻出来的。
她的头脑嗡嗡作响,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凭他的武功,只怕一瞬间就可以拗断自己的脖子……
容承宁已经过去打开了两面的窗户,一阵深秋的冷风灌进来,很快拂去一室暖香。
他在窗前站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回过头。
凌妆渐渐从吃惊变做讶然。
他看上去面色从容,似乎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方才的举止好像只是闻不惯那种香,然而又没有任何的言语解释,踱至中间,将茶壶轻轻搁回茶盘,在春雷琴后坐了下来。
如果说初开门的时候他的目光如火,那么,此刻就如冰刀。
才闪现一丝侥幸之念的凌妆感觉被兜头浇了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