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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军瘟疫之后,容宸宁对凌妆方有些刮目相看,渐渐地,不知怎么就入了眼,九阙凤楼上的端庄高华,朝堂上与他一起共处国事的冷静机敏,中秋明月下踏歌的摄人心魄……
好似,她天生就该是个皇后,除了她,任何人占据那个位置都像鸠占鹊巢。
已经一个多月不曾见她,可是那个影子反倒越发清晰,一颦一笑,宜喜宜嗔。
容宸宁微觉烦乱,其实这段日子,他矛盾丛生,有时甚至鄙薄这份意外而来的情怀。
慕容礼的一番话委实刺激到了他,她能爱上容汐玦,凭什么就无法被自己降服?
在他的意识中,女人像菟丝子,是依附男人而生的,只要除掉容汐玦,收她入宫闱并不是什么难事,从前她不是也曾再三易主?
如今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但是也没想过要给她另外的名分。
前任的皇后,又住在宫中,太方便了。
天生的尊贵优越,当然令他自视甚高,认为她应该喜出望外迎接这意外的垂青,孰料满心欢喜为她庆贺芳辰,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要毒死自己。
她是真的要毒死自己!
下的毒万分决绝。
若非……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