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的人到此,恐怕根本不会怀疑她们已在此处弃马,反而会因擦在马鞍上的粉末而追错方向。
辛韵抿紧了唇,立时思索对策,终于趁那老妇在消除践踏脚印等痕迹之时,伺机在一丛带刺灌木中偷偷洒下了一些粉末。许是不疑她已被点穴道,还有些微的活动余地,路上又不见有随身事物丢落,又许是急着离开这狭道,主仆二人竟都没有发现她的细微举动。
离开狭道,二人奔进山中,一路上都极其谨慎。辛韵被夹在女子臂下,又身软无力攀附,本有心再找机会一路洒粉,好为追兵留下更多线索,谁知这样的姿势让她这具身子极不舒服,胃部很快就非常反胃,冷汗直冒上背额,一时再也顾不上其他。等到昏昏沉沉地不知今夕何夕地终于双脚落地,竟是来不及站稳,已然猛地呕吐出来。
女子虽说已迅速闪避,但因只手仍抓着辛韵,不可避免地仍被污物沾上一些。
“大胆!”女子还未出声,旁边的老妇已勃然大怒,一道掌风就扫了过来。
“嫲嫲且住,”女子眉头虽蹙,却将辛韵扯开了两步,“她不过是个孩子,情有可原。”说着顺手便解了她的穴道。
“是。”老妇阴鸷不甘地刮了辛韵一眼,见她小脸苍白只顾得了自己的欲仙欲死,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