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个看起来挺普通的院落,面积还算宽敞,却只种了几株银杏树,连花都不见一朵,比起陈设华贵舒适的屋子,简直是寒酸之极,似是在刻意地用低调的外表来掩饰屋子的内在。
银杏下,一方石桌,一张棋盘,严颖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今日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家常服,只用一根翡翠玉簪固发,许是心情正自平静悠闲,和那日在书房中的气度几乎判若两人。
这样的严颖自然是辛韵更为乐见的,不过却不敢失了礼数,便规规矩矩地行礼。
“公子好!”
严颖执棋之手一顿,侧头望她那一脸被调教过似的恭谨,道:“还记得以前你严姐姐严大哥的叫的很是顺口,如今却每次都是一口一个公子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辛韵也摸不清这是在夸她识礼呢,还是怪他生疏了,不由地抬头看他,想从他的脸上瞧出一些端倪来。
却见他的脸上正微微含笑,没有半点那日书房中的不怒而威感,便嘴快道:“我倒还是想叫你严大哥的来着,只是我现在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不是像我这样的人能比的,怕叫你严大哥,你会生气。”
“你是我半个救命恩人,说不定我将来的解毒还要落在你身上,你说我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