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杨心的心口划了一刀子,还有自己的。
那天真的很热闹,街上的喧嚣声直到傍晚才沉寂下去,杨心等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后,砸了院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于是死一般安静的国师府里也变得热闹起来,可除了碎裂声依旧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是杨心正式升任国师的日子,这天皇上派人送来了国师的官服,暗红色的,华丽、大气、精致,杨心摸着那件衣裳,感受着手里滑腻的触感,将它自觉上升为权利的代表,既然别人给了,那自己就一定会用,会好好地用。
宣圣殿里,杨心跪在大殿的中央,听着德公公念完了圣旨才抬起头,直视着皇上的眼睛,喊了声,“微臣接旨”,然后拿着自己的官印和圣旨,也不理会众人朝贺的嘴脸,抬脚走了。
她路过一片水池的时候,从水中瞥见一个影子便住了脚。
水中的那个人陌生又熟悉,消瘦、苍白,眼里都是不甘,可她明明就是自己,杨心记得自己来的时候脸还有些婴儿肥,没想到现在成了这个样子,眼睛大的出奇,却没什么神采,连如此华丽的官服都穿不出它应有的尊贵,于是一转身,又去了太医院。
那个太医见杨心来了,赶紧收了药藏起来,不过还没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