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思,点头道:“后半夜人最困乏,咱们后半夜进去”
当时九公子说的后天清早,算算时间,进王伉府阺,只能在今晚。凤台站了起来,推门的当口,撂下话道:“时候不早了,你先歇歇,我去叫东城”
现在已近未时,距离夜间子时还有四个时辰,既然要去,总要准备一些行头,安排一些事情。
这段时间,因为两河盐价上涨,原本清闲的外事转运司忙碌起来。临近散衙的时候,王伉收拾了书册笔录,伸懒腰伸了半截儿,副使安世昌溜溜达达进了屋,扫了几眼案桌儿,满意道:“忙了多日,今儿个本使在府里排了宴席,王左使莫如过去散一散”
这人平素与众人并不多来往,突然来这么一出,王伉有些吃惊。只是惊讶归惊讶,上司亲自前来请宴,怎么说也没法子推辞,王伉揖礼道:“如此,且去叼扰一番”
安世昌点头道:“车马现在外头候着,王左使请”
看这架势,竞是车马齐备,要直接拉了王伉回府。
一般来说,邀人饮宴,下帖子也好,吩咐仆从随持传话相邀也罢,被邀约人总得换衣更冠,再踏着点儿去。更何况王伉身上还着了官服。
王伉眉梢跳了跳,抬手一扯袍袖:“看这满身墨迹,不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