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茅屋后头停了两辆马车。一辆黑漆平头,前头伸出厦檐的平民马车,车顶上装了东西,用刷了桐油的蓬布盖的严严实实。车厢后头,又绑了两个大大的黑漆木箱。
往里走六七步,又停了辆双马朱漆车。二三尺宽的窗户上,雕刻着茱萸雀鸟。四周静悄悄的,两个青衣妇人垂头站在远处,看见谢姜在朱漆车旁停下脚,便齐齐曲膝施礼。
其中一个妇人为难道:“娘子,王娘子她......奴婢劝不住......”
“我知道,你们下去罢”摆手让两个妇人散了,谢姜曲起手指“锉锉”?了两下车壁,细声道:“阿至姐姐,你在么?”
王馥“啪”的一声推开了窗户,探出来小脸,气鼓鼓道:“还知道我是你姐姐么,嗯?从来了山上就没有见过你。问箬娘,她又吱吱唔唔说不知道。你想过我有多担心么?”
越说王馥越是委屈,抬手“啪啪”两声关上窗扇,闷闷嘟囔道:“再也不理你了……”
王馥的声音里隐隐带了几分哭腔。
谢姜有些惭愧。出城的时候遭遇了惊马,在林子里霍伤又斩马威逼,好容易上了山,熟悉亲近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王馥的惶恐可想而知。
谢姜心里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