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先去外院歇息片刻。”说了这些,不等安远答话,便回过头去催促仆妇:“做甚磨磨蹭蹭,没有吃饭么?”
几个仆妇低头喏喏几声,忙抬了软轿,一溜小跑去寻谢姜。
谢府大门外。
听到“咣当”门响,九公子放下车帘,低声吩咐迢迟:“走罢,回长乐巷。”说了这些,便肩背倚着车壁,闭上眼假寐。
“公子,谢小娘子做甚要银钗?”梦沉觑了眼九公子。小声问:“仆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丫头仆妇多用银钗绾发。”九公子抬手揉了额角儿,漫不经心道:“她一口气要十几支,说明是十几个奴仆下人。”
“哦……。”
垂睑想了一瞬,梦沉忽然眼前一亮:“上午晌。谢管事曾撵出去几十个奴婢,谢小娘子是指去酸束的那些么?”问了这句,觑见九公子皱眉沉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梦沉便垂头收颌。老老实实踞坐下来。
车外人喊马嘶,不时听到迢迟:“吁!”声拉马,又有人大声吆喝:“白饼……傅炖,两个大子儿一陶碗哎!”
马车辚辚驶过长街,窗外嘈杂叫卖声此起彼伏,车厢里却是极静。垂眸思忖片刻,九公子掀起布帘儿一角儿,淡声问:“远山与铁棘两个人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