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觑了窗前,转回来又瞄谢姜的小脸儿。
“见过阿娘。阿娘这几日身子好些了罢。”谢姜神色如常,规规矩矩上前。
展袖旋身儿,谢姜优雅端庄施了见礼,只是下一刻,不等二夫人出声,便伸手扯住她的衣袖,细声细气哼唧:“大半月没有见阿娘了,阿姜想的用不下饭了呐!”
韩嬷嬷不由眼皮子一阵乱跳。只是跳归跳,自家小主子与老主子有私密话要讲,奴婢们怎么也不能杵在这里碍眼。当下不动声色。瞟了眼北斗暮雨,三个人便闷声退出寑屋。
窗扇儿开着,下头摆了张歇晌用的矮榻。屋子里亮堂是亮堂,窗户下头……光线有点暗。
谢姜在二夫人膝前跪坐下来:“阿娘!”喊了这句。“咭咭”傻笑了两声。等二夫人低低应了,便抱了她的腰身,偎过去又叫“阿娘!”
“傻女。”二夫人抚了拱在膝上的小脑袋,柔声问:“见过赵郎君了罢。”
这话,有希翼。更有几分小心翼翼。
“见了,上次刮风的时候还穿了他的鹤氅。哎!又忘还他了。”谢姜吸吸鼻子,逼回去眼里的酸涩,嘟哝道:“他还要我去找阿父。阿娘,他跟阿父很熟么?”
问了这句,便仰了小脸儿看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