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我让小梁跟腹黑女回去休息,我独自进了卫生间准备好好的洗个澡。
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我伸手抹了一把脸,脱掉了身上的病号服,转过身,扭头望着后背。
纵横交错的疤痕,似乎在告诉着我,九天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也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我伸手摸了摸疤,凹凸的触感,让我心里无比沉重,这是我爸的皮肤,现在这也是他唯一留个我的念想。
走到淋浴前,我打开了喷头,水哗哗的淋在我的头上,想起他再也不会出现了,我的鼻头一酸,水打在脸上,我却能感觉到泪与水的区别。
第二天清晨,小梁匆匆的赶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太对。她给我买来了早饭后,就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报的是工伤,所以我生病期间所有的费用都是市局出的钱。
出院后,我并没有回警局,已经小梁告诉我楚明已经带人走了,去与不去没什么区别。
她将我送到医大后,离开前,问我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想起了我妈,心里忍不住抽痛,或许她仍然在等待我爸回家吧
我朝小梁摇了摇头说暂时先不打了,我不知道回头跟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