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话,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意外,相反,如果他们一开口就表明投诚的意思,我心里还有些顾忌。
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轻笑了声道:先生这话有些为时过早,李家的南橘北枳固然厉害,这几年李家坐大也是明摆着的。可观风首观云,风云尚有瞬变,这庙堂之上就更不用说了,坊间一些不懂朝政的人或许会认为李家现在已经将易斋压的抬不起头,可要清楚易斋此前把持庙堂那么多年,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贼老头面色略有些尴尬,龇着大黄牙笑了笑道:没想到王先生居然对易斋这么了解,可否告知易相大先生为何会有如此大的信心?
我微笑着望着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指了指天,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王臣。
贼老头咀嚼了片刻,眼前顿时一亮,恍悟道:原来如此。
说完他扭头朝一旁侧躺在木榻上的皇甫游龙望去。
皇甫游龙眯着眼睛有些慵懒的坐了起来,静静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寿臣此番来意,我大致应该能猜到几分,只是我皇甫家上下几千人不可能仅凭着你三言两语便与李家为敌。我皇甫游龙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来即是客,寿臣应当很少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