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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连宋那厮还在昏迷不醒,余下两个时辰里,玲珑一直缩在马车角落里不说话。她肿着两只眼睛,有时扭头过来瞟纪连宋一眼,又万分伤心地转回头去偷偷地擦眼泪,从江亦柔这个角度看过去,那瘦弱单薄的身子一颤一颤,好不可怜。
江亦柔也不知如何与她解释,觉得自己要摆着这纪夫人的身份与人澄清自家夫君并非是断袖着实尴尬和古怪,只默然地坐在躺着的纪连宋边上,百无聊赖地数他的睫毛。
一个大男人,睫毛生得又长又翘作什么,她撇撇嘴,探出手指去拔他的睫毛。那睫毛落在她掌心,躺着的人就睁开了眼。
江亦柔慌忙把手藏到袖子里,另只手抬到嘴前轻咳一声:“醒了?”
纪连宋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她,直至她眨眨眼睛露出心虚之色,方眯起眼问:“到哪了?”
“已经到上京城门外了,等宵禁一除就能进城,”江亦柔掀起帘子看了看,“黄大哥先前说还有一个时辰不到。”
“黄大哥?”
江亦柔看看他,不叫黄大哥难不成要叫“你的相好”?她觑了一眼角落里黯然神伤的玲珑,憋住了这句话,改口道:“要喝水么?”
纪连宋指了指案几上累堆着的枇杷:“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