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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苏沛然喝了剩下的半碗药复又歇下,只是期间时喘时咳,极不安稳。江亦柔守在帘子外头,听她有动静就上前去添水倒茶。
春桃看苏沛然喝完药便离开了好一阵,再回疏阔轩已时至黄昏。江亦柔见她进屋的时候鬓发散乱,面带潮红,想到苏沛然先前讽刺她的话,不动声色地扭过了头。
春桃一回屋见着江亦柔安安分分地坐在那儿守着苏沛然,一副乖巧柔顺模样,垂着头半露一截凝脂皓雪般的肌肤,脖颈优雅纤长。她思及先前在假山后苏云堂压在她身上时嫌弃她脖子太短不够合度的埋怨,登时又嫉又恼,一股邪火就窜上了心头,冷冷开口道:“你还坐在那儿干什么,不怕扰了姑娘睡觉?”
江亦柔站起身,走到帘子外:“姐姐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夜里姑娘热水还没有烧,再过会儿姑娘就得起来沐浴了,你赶紧去烧些热水来。”
江亦柔点头出去,春桃站在那儿双手抱胸看着她离开,嘴角微微翘起。
江亦柔踏出门槛折身往廊上去时以余光瞥见她这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略一挑眉,倒觉有趣,那柴房里头莫非还有什么牛蛇马面?
她一路上向人问了路,脚步悠悠地荡了过去。苏府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