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那天撞破了苏白和兰罗的私情后,江亦柔连续几日都甚少踏出疏阔轩。她觉得苏白有句话说的很对,自己太喜欢随处乱逛了,这才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又不是裴修那等变态之流,有偷窥人家偷情纵乐的癖好。
不过那日所见倒令她明白了一件事,苏白那种性子的人会与苏欣然走得近,多半是因为兰罗的缘故。虽然苏欣然不是什么好主子,但她与兰罗既是主仆,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白平日待苏欣然好其实是为了庇护兰罗。
江亦柔一边给苏沛然绞头发,一边想着事。以往苏老太爷在的时候,手段雷霆、家教甚严,哪一个下人不是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做人?那时候苏云堂怕极了苏老太爷,哪敢这么放肆,青天白日地跟女儿房里的婢子厮混?刘氏也当真是古怪,脾气好得委实过分,自家夫君如此乱来还一派风淡云轻,竟放任春桃这样的人在府里肆意横行。
苏沛然感觉到她有些心不在焉,抿着茶淡淡问道:“你怎么了?”
江亦柔回过神,慌忙问道:“奴婢弄疼小姐了?”
“弄疼倒没有,”苏沛然侧头看她一眼,“就是照你这么绞头发,再过一个时辰都干不了。”
江亦柔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