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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连宋靠在深蓝色的车壁上,略仰着头,兼之其领口微敞、面色潮红,乍一眼看去,当真是妍丽若三春之桃、青素若九秋之菊。如此金玉之质,偏生怀中所抱也是个男子。
虽然不甚明显,但因他怀中人露在外头的裤管、帽子都是男子样式,众人还是可以大概分辨出,那被纪大当家用青白锦袍半遮半掩的人大抵是个男子。那人深褐色的裤管下边露出了小半截莹白细腻的脚踝,纤纤一抹,似折未折,竟有一分说不明道不清的风流韵致。只一眼,便叫人口干舌燥移不开目光。
能被纪连宋如此怀抱在怀,想必是个瘦弱之人。又是如此一番媚而不妖的美态,多半是个秀美弱骨的少年郎。
抽气声息止以后,是一片尴尬的寂静。
围观者众,各自心底早是炸开了锅,却因着场内两位当事人绝不能得罪,连窃窃私语都不敢。
纪氏一族的少当家原来是个断袖!
怪不得前些日商行的宋大掌柜送去的那些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人纪当家一个也瞧不上,不是不够美,而是人家不好这一口。
啧,果真有钱有势的人都是变态之流,年纪轻轻竟学那些个下作之人养娈童。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