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不要得罪张文娟,更是心焦。
可如今张文娟却不再摆出刚才识大体呵斥丫鬟的姿态了,反倒退后了一步,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心知,无论是打嘴炮还是动手撕扯,那怕夏小冬给盈袖两个耳刮子呢,今日之事传扬开去,都是‘夏指挥使家的小姐为了文茂公子争风吃醋,跟知府家的丫鬟针锋相对’。
这样就对了。
如今难听的话都是盈袖说的,就算闹大了,也就是‘婢女不懂事乱说话’而已。
呵呵。小样儿,若是连个空有美貌,道观里出来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都压不下去,简直对不起托生在知府家里。在张文娟眼中,之前夏小冬的不识抬举,当然是明晃晃的不懂人情世故了——连该巴结谁都不知道。
夏小冬当然不知道张文娟所想,她连张文娟的脸都一眼没看,盯着盈袖一会儿,夏小冬忽然……笑了。
这个笑容很灿烂,以至于很久之后,大家都还记得那弯弯的眉眼儿,红润的双唇,还有……闪闪发亮编如齐贝的……牙齿。
盈袖一下子松懈下来。
虽然已经做好了挨耳光的准备,但见到这个笑容,她就知道,这位夏家大姑娘和之前的人一样,已经准备妥协了。盈袖自问,真笑假笑还是看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