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刺青男在这一带其实是有名的地痞,喝酒赌钱逛窑子样样精通,打架斗殴高利贷事事有份。每每官府要征白壮,家家都躲着,偏他倒去疏通使钱讨这样的差事,好狐假虎威去敲些好处。
唐三爷脑袋不动仍是朝向葛掌柜,只眼珠儿转向斜了过来,微微眯了眯,忽然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脚,一下子踢在跑堂的肚子上!
这个窝心脚可是不轻,登时将跑堂的踢得蹬蹬蹬连退几步,一下子撞在了一张桌子上,整个人跌在地下,连桌子都带翻了,上头的碗碟咣当咣当摔了一地,将跑堂的淋得满头面汤。
偏有一只面碗竟然没碎,骨碌碌滚出好远,打了几个旋儿,竟端端正正停了下来,好像特意摆的一样。
这下子,偌大个面铺,掌柜的、跑堂的、吃面的,连带后头掌勺的大师傅都惊住了,一时就鸦雀无声。
唐三爷很满意这个效果,阴阴地笑了一声:“街里街坊?街坊能当银子使?既然都是街坊,就应该知道我唐三爷的厉害!老实交粮食出来!没粮食就交银子也成!知府大人有令,胆敢抗拒不交,阻碍赈灾的,一律先抓了去,回头再用粮食去赎人!”
眼看闹起来了,当下便有食客偷偷从一旁溜走。店里的人在这时候也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