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同一件事。你必须缅怀母亲,你要为她复仇,不然,就是不孝!
可是,如何去想念一位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娘亲,如何去痛恨某位不知道是谁的人,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终于有一个人,说,这跟孝或者不孝,没什么关系。
这一刻,在某处,有一颗种子发芽、抽枝,开始默默但飞快地成长。
“我七岁的时候,冬天在冰上摔了一跤,把嘴巴磕破了,门牙也掉了两颗。”宁俊武终于移开视线,忽然说起了另外的事:“其实那两颗牙本来就有点儿松,该换了。”
“后来,跟着我的丫鬟小厮,全都挨了打还被撵出府去了。”宁俊武忽然顿了一下:“那天,刘嬷嬷,嗯,她是我母亲的奶娘,一位很老很有体面的嬷嬷。那天她第一次对我提起母亲的事情。”
“最毒妇人心!你可要小心着些,别让人给害了。”宁俊武的声音带上了某种带着怨气的狠毒,显然是在复述那位刘嬷嬷的话。
……
……
宁俊武和夏小冬并肩而行,穿过田背街,走过离素巷,顺着一座突然出现的城中村饶了一圈,又踏上了一条不知名的青石板路。
远远跟在后头的木木,已经走得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