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上神。
迟颜正在煮茶。
一股醇厚的香味透过窗幽幽的飘出老远,正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这人好像就算是沦落到深山老林里,也能把日子过得风雅舒服。
见苏泽许久未有动作,他便颔首,轻声问道: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声音清润冷冽,就像温水流过白瓷时,晕染出柔和又含蓄的意蕴。
或许在别人听来甚是冷淡,可在苏泽耳中,却是再平常不过的温柔,甚至是有些一点淡淡的亲昵。
她飞过窗棂,绕着小炉转了一圈,落在小几上。
啾啾,啾啾外面那么好,你干嘛老是待在这里面?生怕他听不懂,苏泽还扑啦着小翅膀指了指窗外,半晌又指了指她自己。
特么的,姐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化形?!
说劳什子的鸟语,累死个鸟了要!
过了半晌,迟颜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拂了拂小凤凰脖颈间的翎毛,一个人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啾啾,啾啾难道就没有亲人或者是好友来找你吗?
迟颜似乎是在思考,他回答的很慢:若说是好友,也有一二,算算真是有许多年未见了。况且,这几日由你陪着,倒也说不得上多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