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很是显而易见,“童熙是我女朋友,她分明没有背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全世界她唯独只依赖我一个人,是我把她捡回来,精心的护在身边,我们生活了一年,一年后她走了,我以为她有苦衷,可是那日,我看见她的时候,竟然成了你的妻子,多么讽刺,多么好笑,我他妈就像是心甘情愿的掉进了一个圈套里,被人耍得团团转,而你们这些戏耍着,还好脸来问我,为什么不安安分分的,要寻你们的麻烦。”
他说了一长串的话,好几次停顿,皆因那股从肺腑冲撞上来的醉意,逼得他气势去了大半,但勾在嘴角阴冷的笑,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被裹在了一层透明的琥珀里,快要憋得他窒息了。
所以他说话的时候,也要用很大的力气,若是平常,这些话他不屑说出口,但是醉了,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能肆无忌惮的开口,而那人又恰恰是他目前所仇恨着的,便,胸腔里有股莫名的快意。
裴堇年始终没有出声,平静的,就像是隔着雨幕看一出戏。
他垂着深沉的眸子,浩瀚如烟的大气尽皆半掩在眼睑下,举手投足间,有种凛然天成的贵胄气息,他弹了弹烟灰,眉梢轻抬,如巍巍山巅的眸子折射出了棱角般的锐光。
“你叫闫庭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