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滑下,露出知秋湿透的身体。滕王伸手将她扯进了怀里,宽大袍袖遮住了她,语气温柔如水:“你怨本王么?”
知秋哪敢说怨,拼命的摇头。她伏在滕王怀中像受惊的小鹿般,身体微微颤粟。
滕王大笑着抱起了她,径直进了舱房。
风吹起四面的纱幔,丝竹管弦继续,歌舞升平。
岑三娘用手摸摸面颊,摸到了满手的泪。她端起案几上的酒一饮而下,饮得急了呛进了气管里,咳得面红耳赤。她不管,继续倒了一盏饮下,渐渐眼前起了重影,她知道饮得醉了。
空青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跪坐在侧送过一碗热热的酸汤:“三娘子,醒醒酒。”
岑三娘偏头看他,没有接,就着他的手饮了几口。抬起头,看到空青羞得通红的脸便笑了:“空青,为什么是我?告诉我好不好?”
空青放下碗,低声说道:“王爷并非铁石心肠……”
岑三娘已倒了下去,像只猫一样蜷伏在案几上。
空青想伸手扶她,想想自家王爷又不敢。他左右环顾,客人们仍陶醉在苏州舞姬歌妓的怀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没有谁注意到滕王的离开,更没有人注意到坐在滕王下首的岑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