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巧舌如簧的妇人!”崔季冬看到岑三娘如画的面目,根本不觉得她羸弱。在他心里,面前这个比自己岁数还小的娇小女子根本比市井粗壮泼辣妇人还可怕。哭闹折腾,牙尖嘴利,就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稍不留神,就会被她咬出血来。
捏住岑三娘一点错处,崔季冬死死抓住不放,讥诮道:“杜夫人的婆母才过世不足一月。不着大孝服,不在家中守灵,反而带着丫头出入酒肆招摇,议谈国事。此大不孝的妇人连礼义廉耻都不懂,她的话焉能信得?就算杜将军平叛胜了,有此内宅妇人也羞于见人。”
“此妇人当开宗祠,行家法教训才是!”
“对!报给杜氏族长,好生教训一番。”
“杜家如果不对这种媳妇行家法,谁家还敢娶京兆杜氏的女子!”
众学子望向岑三娘的眼神已由怀疑转为不屑。
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啊,这崔二郎也真是个人才,不去当讼棍实在可惜了。岑三娘心头大悔。大唐再开放,也仍讲究忠义孝廉。被崔二郎拿孝道说事,她就输了理。
只要能阻止这群学子跪宫门给皇帝施加压力,家法就家法吧,她顾不得了。岑三娘斯文的向众人赔礼:“大孝期间贸然出入酒肆打听我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