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回少夫人,我,我没受伤……少爷不让我冲在前头,他总是第一个……他中了两箭,拿剑削了又打,他一点都不疼。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伤着别的地方……”
馒头的爷爷又一巴掌就扇在他头上:“不是叫你侍候好少爷,你连他身上受没受伤都不清楚?”
馒头愤愤不平的说道:“婺州打得惨烈,扬州刺史不发兵,不给补给。都没有人解甲睡觉的。营帐都扔了,晚上就升堆火挤着睡。少爷不解衣裳,我哪里知道。”
岑三娘只听到杜燕绥中了两箭,脑袋嗡嗡作响,喃喃说道:“什么样的箭……”就瞅到房里桌子上放着的馒头的行李。包袱上面压着一张弓,一壶箭。
她推开阿秋走了进去,抽了枝箭出来。
两寸来长的铁簇,几面开刃,闪动着雪亮的光。
岑三娘瞧着这枝箭,想象着这箭头扎在人身上,生生打了个寒战,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馒头的爷爷见她这样,知道她吓着了。起身从她手里慢慢拿走箭,轻声说道:“少夫人,只要不扎中要害,就无碍。馒头,看清楚孙少爷哪儿中的箭?”
“肩上!”馒头被爷爷一瞪,赶紧说道,“不严重,少爷肩头中了两箭,还擒了那女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