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绥看似吃力的望向睡熟的岑三娘,轻声说道:“在船上,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丹华拔开了竹塞,伸手扶起他,垂下了眼眸:“我和少夫人也说的很清楚,我知道今生与你无缘,我只求你能好好的,能常常瞧着你就行了。这药饮下去,会发麻疹,养月余就好了。你就当好好得了空闲多陪陪少夫人吧。”
身侧岑三娘睡得像猫一样,蜷在床上。杜燕绥眼里渐渐浮起一丝怜意。这盘棋走到今天,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楚自己是棋子,还是下棋的人了。
“少夫人也不愿意让你涉险领兵的。空青,你就瞧在她的份上好不好?”丹华可以直接把药灌进他嘴里。她却求着他。
杜燕绥暗暗叹息:“我还能拒绝吗?”
丹华轻声说道:“我不想你恨着我。”
“你肯明白告诉我。我很感激。”杜燕绥张开嘴,任由丹华把药喂进嘴里。
丹华扶他躺下,手指轻轻揩去他嘴角的药汁,怔怔的瞧了他一会儿道:“我走了。”
她低着头离开,从后窗跃了出去。
杜燕绥了无睡意,望着头顶的承尘默默的想着心事。
他和黑七说了一晚上,就是在说皇帝准备对西突厥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