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了宝儿一个闺女,与她休书,将来宝儿嫁人都被人挑剔。我不愿写休书。”
邹雄杰又唱了个诺:“二郎大度,能写纸放妻书,邹家感激不尽。”他复又坐回来,对岑老夫人恳切的说道,“讨休书是下下策。如果能和离,对宝儿也好。如果岑家肯和离,邹家也不抬妆断亲了,妹子的嫁妆就全留在岑家,将来给宝儿。”
岑老夫人心里冷笑,你妹子把细软银票都卷走了,来隆州时大件家私都变卖换了银子。房里不过有些古董摆设,能值几个钱?田庄商铺又都在长安,在你手里头管着。岑家能得几分好?
可她先前话说的太满,十足的心疼邹氏,替邹氏着想。这会儿说休划不来,也说不出口。和离吧,又没捞到好处,也不想说。邹氏又打定主意不回来了。三房又不敢冲到四房去抢人。国公爷还住在四房老宅呢。
岑老夫人心思打了个转便道:“亲家大舅哥不如再回四房劝劝柏哥媳妇吧。能有回转的余地最好。只要她回来,岑家仍当她是嫡孙媳妇,前事不咎。”
用了手拖字决,免得话赶话,两头不好说话。
邹雄杰想了想道:“我就不等林哥儿,先回去问问妹子的意思。”
他行了礼告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