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浅,漾不进任何人的心底。
内殿,有了些许动静,紫燕吩咐我们准备洗漱的用具即刻送进去。
我们端着一应洗漱用品,鱼贯进入时,他穿着白色华缎的寝衣站在殿中央。
袭茹正躬身,替他系完最后一个锦扣。
内殿昨晚熏的香早已淡去,空气里,流淌着静寂的味道。
我端的是旒冕,和端着龙袍的清荷,走在最后面。
即便这样,愈接近他时,我的手,竟然还是不自禁地有些许的颤抖。
纵然,我脸上涂了香膏,他该一时辨认不出,但,不知为什么,面对他时,远比面对景王,让我更加地无措。
或许,因为他是帝王,拥有生杀大权的帝王。
而,景王,毕竟,还是屈于他之下的。
当清荷跪于地,将置着龙袍的紫檀木盘高高端于头顶时,我忙将螓首更加低下。
龙袍,袭茹伺候他穿得十分细致,但,再怎样细致,也有结束的时候。
清荷起身,半躬着从一侧退下时,我按规三步走至他跟前,衣裙掠动间,膝跪于地,将盘同样高置于头顶。
“抬起头来。”
耳边,忽然听得他淡淡启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