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回到房间,他站在卫生间壁面挂着的镜子前,水珠从明朗的颌骨线条滴落,额角那朵莲花却滴水不沾,他又撩起衣摆,随着腹肌的律动,那只凤凰栩栩如生。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
清早,天边亮起丁点白光,开始照亮尘世浮华。
靳牧寒已经出门。
纹身馆。
纹身师问:“靳先生,您要纹什么图案?”他在纹身这个行业也算是见识多广,但是一大清早来纹身的头一回见。
靳牧寒挑高衣摆,嗓音淡淡:“照着这只凤凰纹。”
纹身师瞧了眼:“没问题。”他又夸:“画的真不错。”
昨天熬夜加班,又被使唤来当司机的陈铭看到自家靳总似笑,说了谢谢。
陈铭跟着拍马屁:“沈小姐真会玩。”他一个常春藤的高材生,如果连凤凰是谁画的都看不出来,那他可以回家种田放牛了。
“你有意见?”
陈铭摇头,嘿嘿笑改口:“不,我就是想表达,靳总您真宠沈小姐,也真的好能忍啊。”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沈小姐又是心头好,不应该是另一番情境才对吗。
靳牧寒暼他一眼,眉间戾气深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