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今日来传旨的那公公正是禀笔太监岑隐。自东阳党案后,朝中已是无人敢得罪他们岑氏父子俩了。”
提到两年前的“东阳党案”,唐氏的脸色微白。
两年前,朝中素有刚正之名的林御史曾联合当时的吏部左侍郎弹劾东厂跋扈,大兴冤狱,结果反而被东厂之人拿下,彼时,据说就是岑公公的义子带东厂厂卫从二人的府中搜出了二人受贿结党的证据,还由此牵连了不少地方官员,令得朝堂之中风声鹤唳,这些被捕的官员大多出自东阳书院,后来就被称为东阳党。
那件事闹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菜市口至少处斩四五十人,血流成河,据说连着一个月空气里都是血腥味,风怎么也吹不散。
直至今日,回想起此事来,京中仍是有几分讳莫如深,唯恐说话不当招惹了东厂。
而岑隐却反而因此更得皇帝的欢心,以十五岁的年龄成了大盛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禀笔太监,权势滔天。
端木期沉声又道:“总之,以后你行事一切都照府里的规矩来……只是,那一双姐妹如今不能得罪,不然就是跟二嫂一样自己把把柄送上去。”
“是,老爷。”唐氏淡淡应诺,捧起了茶盅,用茶盖移去漂浮在茶汤上的茶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