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有皇帝和封炎舅甥二人。
御案后的皇帝蹙眉看着封炎,目光幽深如渊,四周一片沉寂,唯有那小內侍斟茶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衬得御书房里更静了。
“……”皇帝几乎是哑口无言,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如今这朝堂上,恐怕最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恐怕就是“盐引制”的改革了,肯主动请去黔州的人,皇帝不放心,怕是封炎故意安排的;至于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人,皇帝也不敢随意把这件差事派给这种有可能蓄意消极怠慢的人。
这委实是个难题。
封炎漫不经心地与皇帝对视,心神其实早已经跑远:哎,他都大半月没见蓁蓁了,怎么秋猎还不到啊!
见皇帝一直不说话,封炎干脆故意道:“皇上舅舅,不如调外甥亲自过去跑一趟怎么样?”
皇帝闻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心里觉得封炎是在以退为进,想要借此前往南境,怕是有所图谋……不行,绝对不行。
皇帝当即反驳道:“不妥,阿炎,你还要留在京中主持大局。”
话语间,小內侍又捧了一盅热茶过来,带着菊香的热茶萦绕在四周。
皇帝怔怔地看着那橙黄色的茶汤中舒然绽放的金菊,菊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