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抬眼望向了坐在窗边的一把圈椅上的岑隐,岑隐却没有看他,只是径自饮茶,仿佛这书房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是,皇上。”君霁的头又低伏了下去,领命,慢慢地退了出去,脑子里不禁又响起了一道阴柔的声音在问他——
“这些年来,你可曾后悔?”
后悔吗?!
君霁的瞳孔中越发幽深复杂,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大步流星地朝林浦庄外走去,身形还是那般挺拔,却又隐约透着一丝疲惫与沉重……
简王领了征兵差事的事,端木绯次日就听说了,还是君然来找封炎闲聊时,顺便听闻的。
端木绯一早就被封炎拉来了河边钓鱼,两匹小马驹在一旁跟着奔霄一起追逐嬉戏,无忧无虑。
君然似乎是憋了一晚上的话,一说起来就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阿炎,你也知道我父王那人,你让他行军打仗,他有如神助,用兵老辣果决。”
“这征兵事宜条文繁琐,又要和朝中上下那些绕绕弯弯的人打交道,他现在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昨天他临行回京前,还训了我一通……”
端木绯在一旁,目不斜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