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能够接受的,也就没争。
定省时的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很快,各房的人就一一告辞了,永禧堂里又变得空荡荡的。
端木宪也已经走了,贺氏一人还坐在罗汉床上,慢慢地捻动着手里的佛珠,表面平静,却是心乱如麻早些年,端木宪只是一个翰林院从五品侍讲学士,府里各种应酬、人际往来,这么多人的日常花用,儿女成亲嫁妆聘礼,还有孙辈们穿用读书家学,都要花银子,李氏的嫁妆就在手边,顺手用也就用了,哪来这么多考虑。
现在
“游嬷嬷,”贺氏手中的佛珠停了下来,沉声吩咐道,“你去和二夫人一起整理一下李氏留下的嫁妆”
“是,太夫人。”游嬷嬷屈膝领命,退下了。
这十多年的账册要整理起来可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游嬷嬷接下来几乎是在琼华院里住了下来,忙得昏天黑地,足足理了五天,才算勉强把账册理清楚了。
十二月十二日,贺氏的永禧堂里堆满了小贺氏和游嬷嬷特意带来的那些账册。
贺氏翻了翻他们整理过的账册,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带这屋子里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她没想到李氏的嫁妆竟然只留下了五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