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才刚入春,天气还寒凉得很,风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碧蝉讨巧地对着一个守在檐下的圆脸丫鬟说了几句好话,那个丫鬟就让她进去正堂候着了。
碧蝉跨过门槛后,只上前了两三步,就不再往前,静静地垂手站着,看着低眉顺眼的,耳朵却是竖了起来,聆听着里头的动静。
正堂里寂静无声,隐约可以听到贺氏严厉的声音自左次间的方向传来:“……纭姐儿,你的主意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
“孙女不懂祖母何意,还请祖母明示。”端木纭不卑不亢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贺氏更怒了,“你还要装糊涂!是不是你让人把珩哥儿叫去的?”
端木纭直言不讳地应了,跟着,就听游嬷嬷装模作样地在那里劝了贺氏几句,说什么让她莫要动怒,小辈不懂事慢慢教就是,她那阴阳怪气的语气看着是在安慰贺氏,言下之意分明是在斥端木纭不懂事。
一片喧哗间,刚才进去通禀的丫鬟对着贺氏禀道:“太夫人,四姑娘那边派了人来,说是四公主殿下要看一幅画,但是四姑娘不知道放哪儿了,想请大姑娘回去找找。”
话落之后,里面静了一瞬,接着就听端木纭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