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地到来,有大臣,有王亲,也有其他几个族长……空气里弥漫着那些蒲人豪迈的声音,四周越来越热闹,旭日也越升越高,在平台上洒下一片金红色的光芒。
周遭一个个着一式镶金边白袍的女奴恭敬而卑微地给贵宾们上酒水、点心、瓜果。
一个高挑丰腴的女奴提着金色的酒壶过来给封炎斟酒,“哗啦啦”的酒声回荡在封炎的耳边,他的目光一会儿看看两位王子,一会儿又再次看向主位……
突然,一声女子的惊呼声自他耳边响起,封炎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那女奴不慎手一歪,酒壶里那红褐色的酒水就正好洒在了封炎湖蓝色的衣袍上,在袍角留下了一大片酒渍,那红褐色的酒水乍一看就仿佛鲜血般触目惊心……
那个看来最多十八九岁的女奴连忙跪伏在地,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诚惶诚恐地以生硬的大盛语求饶道:“贵客……饶命!奴不是……故意的!”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似乎没学过几句大盛话。
封炎眼帘半垂,看着那袍角的酒渍,长翘如梳篦的眼睫毛轻颤了两下,淡淡道:“无碍。”
那跪伏在的女奴这才稍稍抬起头来,额头上沾了些许尘土,恭敬地说道:“奴带……公子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