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又介绍端木绯道,“这是我家四妹妹,从今日开始来这里旁听。”
柳先生约莫四十来岁,一派的斯文儒雅。他捋着山羊胡,含笑道:“那就坐下吧。”
反正端木四姑娘是个姑娘家又不用考科举,多她这个旁听,少她这个旁听,对自己而言,其实没什么影响,自己只要教好端木珩就好。
“……”端木绯傻眼了,本来她还抱着一丝期望,指望柳先生会把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插班生赶走呢!
这下,她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端木绯心里默默地叹气,只能乖乖地坐下了。
柳先生清了清嗓子后,就开始上课:“今天我们继续说《中庸》。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端木绯呆呆地坐在端木珩的后方,两眼渐渐地涣散了,根本就没注意柳先生在说什么……
可怜的端木绯被端木珩盯着足足上了整整两个时辰的课,直到二更天的时候才蔫蔫地回了湛清院,临睡前,她还记着,明天一定要去找祖父求求情。
要是每天都这样,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但是第二天,一直等到下午下衙的时候,端木宪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