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眼看着他们几人之间争锋相对,一旁的內侍们吓得完全不敢抬头,恨不得他们此刻不在这里。
“……”耿海哽住了,喉咙干涩,仿佛被倒了一桶冷水似的,心凉无比。确实,司礼监从未插手罪己诏的事!
彼时,他为自己“压制”了岑隐而感到喜悦,但是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这恐怕是个陷阱。
表面上,岑隐步步退让,其实岑隐所有的退让都是为了今天在准备,都是为了让皇帝把矛头转向自己!
岑隐,真狠,真毒!
对方不动声色一步步地将自己逼到了这个绝境,他的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他几乎能听到耳边有呼呼的风声传来,只要再后退半步,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耿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看着窗边的皇帝,正色道:“皇上,您相信臣,这件事确实不是臣所为。”
“皇上,臣对您一向忠心耿耿,十几年如一日。”
“您难道忘了您曾经跟臣说过,我们君臣之间不是兄弟,却亲如兄弟,这么多年的君臣之谊,臣一向为您‘鞠躬尽瘁’,臣又怎么会害皇上呢!”
耿海说得慷慨激昂,引导皇帝追忆往昔,说到激动处,他的眼睛泛着水光,似乎情绪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