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些不对。
不过罪证在前,岑隐根本没有再辩驳的余地,耿海的神情仍是很稳定,并不惊慌。
皇帝怔怔地看着岑隐锁骨下方的那个“胎记”,在方才看到这个的那一瞬间,皇帝就想起了一件往事,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岑隐左肩的这个印记乍一看像胎记,其实是一道疤。
而且这道疤还是因自己而起。
八年前的秋猎,他带人进山狩猎,在追逐鹿群时,场面一度混乱,一道流矢忽然朝他射来,快得他猝不及防……
彼时,是岑隐救驾有功,在危机时刻替他挡了一箭。
他还清晰地记得当时那一箭射穿了岑隐的肩胛骨,当时太医还说需要养上三五个月,而且以后逢刮风下雨,这伤口恐怕是会隐隐作痛。
也是因为那一次,皇帝觉得这个叫阿隐的少年是可用之人,让他认了岑振兴为义父,自此就改名叫了岑隐。
那一年,耿海没有随驾去秋猎,他只知岑隐救驾有功得了皇帝的青眼,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原本已经有些模糊的往事此刻清晰地在皇帝眼前闪过,皇帝的心口有几分柔软,叹息道:“要不是为了救朕,你身上也不至于留下这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