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给耿家留一条后路。
距离那场宫变已经十六年又七个月了,曾经,他还一度以为他此生也用不上这支私兵了,以为这会是他留给后辈的一点保障,没想到他与皇帝终究还是逃不过一句“狡兔死走狗烹”,他终究还是被逼用上了这条后路。
十六年的准备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踏踏踏……”
凌乱的马蹄声重重地回荡在耿海的耳边,他的眸色幽深如那无底深渊,心底那名为野心的凶兽已经被放了出来。
这一次,他要永绝后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耿海“吁”地拉了拉马绳,在山谷外停下了马,疾驰了两个多时辰的马儿从鼻腔喷着粗气。
在山谷口放哨的士兵早在半盏茶前就看到了耿海,并去里头通禀了,因此几乎是马蹄声停下的同时,一个身穿深青色袍子、身量中等的中年男子就从里头走出,带着两个健壮的士兵箭步如飞地来到耿海的马前,步履间,士兵们身上的盔甲彼此碰撞着。
“参见国公爷。”中年男子的声音洪亮如钟,对着耿海抱拳行礼。
耿海抬了抬手示意对方免礼,沉声问道:“孟大同,你这边怎么样?”
“国公爷,末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