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幽暗的牢房中,岑隐看着不像凡人,更像是一个自阴暗处走来的鬼魅狐怪。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人,不近不远地站在两三丈外,昏黄的灯光隐约照亮了其中一人的面孔,正是袁惟刚。
一看到袁惟刚,耿海心口的怒火就再次猛地窜了起来,直冲脑门,怒火中烧,烧得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袁惟刚,本公待你不薄,你竟然背主!”耿海的右手穿过栅栏的空隙指向两丈外的袁惟刚怒斥道,“你这个人两面三刀的小人!你竟然投向岑隐这阉人,宁愿做一个阉人的走狗!!像你这种背主之人,你以为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袁惟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用一种淡漠的神情看着耿海,任由耿海谩骂,他也不动如山,面不改色。
等耿海说够了,袁惟刚方才平静地说道:“我的主子从来就不是你,也不是岑督主。”他用一种包含着轻鄙与怜悯的眼神看着牢房中的耿海。
不是岑隐那又会是谁?!耿海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了袁惟刚身后的另一人,对方颀长挺拔的身形笼罩在黑暗的阴影中,他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却又隐约感觉到此人有些熟悉。
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自己,他认识这个人,而且还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