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片青紫。
“岑督主饶命,岑督主明鉴,本侯绝非南怀探子!”宣武侯声嘶力竭地说道,眼睛里写满了忐忑与恐惧。
他原以为自己是一品侯爵,即便是犯了什么事,皇帝不在,这京中的人一时也都拿他没辙,就是要治罪也要等皇帝从江南归来,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一旦宣武侯府是南怀探子的罪名落实,便是岑隐此刻一刀杀了他,皇帝恐怕非但不会怪罪岑隐,还会觉得岑隐能干。
这个时候,王家满门的性命都握在岑隐手里,宣武侯再也顾不上季家的家财了,颤声道:“只要岑督主饶过本侯一命,季家剩下一半的家财都可以给岑督主,当是本侯孝敬督主的。”
宣武侯把额头卑微地伏在了冰冷的青石板地面上,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一旁的小內侍见那个青花瓷茶盅中的茶水少了一半,也不用岑隐吩咐,连忙机灵地又给他重新沏了一盅。
“侯爷以为本座是什么人?”岑隐又端起了那盅新茶,优雅地先闻着杯中的茶香,并以茶盖慢慢地拂去茶汤表面的浮叶,云淡风轻。
安千户和几个东厂番子嘴角那嘲讽的笑意更浓了,这个宣武侯果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