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宣武侯果然是个眼界见识都浅的,他们督主是什么人,又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俗人,这区区几百万两银子,督主又岂会放在眼里!
岑隐是什么人?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他是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厂督,而且,在大盛历史上,他也是第一个以弱冠之龄就登上如此高位之人。
然而,宣武侯不敢回答。
他现在觉得自己是说什么错什么,岑隐寥寥数语就已经把他宣武侯府定为南怀探子,他真怕他再说下去,东厂就要直接把他满门拖去东厂诏狱了。
一旦进了诏狱,又有几个还能从里头出来的?
就是侥幸从诏狱出来了,他王家上下还能做人吗?!
宣武侯觉得自己好像就站在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前,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一半,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和整个王家可能都要万劫不复。
宣武侯的额头冷汗如雨般落下,嘴巴张张合合,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似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只能避开这个问题不答,干巴巴地继续磕头道:“督主明察秋毫,本侯对天发誓,绝非南怀探子。岑督主饶命!”
厅堂里,又静了一瞬。
跟着是“咯嗒”一声,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