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內侍已经出离震惊了,他总算想了自己的正事,清了清嗓子后,继续禀起来:
“督主,遗诏拓本的事,据说是乱党白兰军所为,先是姑苏城广陵城临江城禾兴城四城都被白兰军的人张贴了遗诏拓本,锦衣卫都已经分散到各城控制局势,具体程训离还在查。”
“皇上因为剿匪不力的事,斥了施总兵于参将几人,倒是封公子因为提早被皇上召回,躲过了这件事。”
“白兰军至今还没有被剿灭,匪首白兰及其亲信潜逃在外,下落不明,施总兵每每闻讯去拿人都晚了一步……”
“最近匪首白兰又在吴兴城山阴城张贴了遗诏拓本,闹得民间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些读书人,都在传皇上……”
说到这里,中年內侍迟疑地瞥了端木绯一眼,不知道当不当说下去。
然而,岑隐面色不改,还是气定神闲地饮着茶,仿佛这些事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屋子里静了两息。
见岑隐没避讳端木绯的意思,中年內侍这才接着说道:“都在传皇上得位不正,在士林中,对崇明帝的呼声渐高,尤其是上次被孟知府抓进大牢的那几个举子。”
他说他的,端木绯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注意力忍不住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