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当然是请教。”曾元节落落大方地笑了,侃侃而谈,“慕见铎在世时,代天子行使权力,独擅威权,任意黜陟,党同伐异,僭越悖理,其罪状不可枚举。”
曾元节这哪里是在细数慕见铎的罪状,分明是在暗指岑隐。
三皇子慕祐景似笑非笑地看着曾元节,坐壁上观。
他本来还觉得曾元节将来有可为,现在看,恐怕不好说。他不过一个举人,就敢挑战岑隐,实在是不自量力。
“岑督主以为如何?”曾元节目露挑衅地看着岑隐,他倒要看看岑隐会如何应对。
岑隐慢悠悠地把玩着手里小巧的酒杯,淡淡地反问道:“曾举人,你觉得功过可相抵否?”
“自是不能。”曾元节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功过若是能相抵,那功臣岂非能为所欲为了!”
岑隐微微一笑,“功不能抵过,反之亦然。”
岑隐看向了皇帝,对着皇帝抱拳道:“老爷以为如何?”
皇帝心念一动,默默地咀嚼着岑隐的这句话,功不能抵过,反之亦然。
也就说,过错也不能掩盖一个人的功劳。
皇帝的眸子一点点地亮了起来,即便是皇帝还没说话,在场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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