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个五五六六,皇帝是在说潘家,想来是潘家犯了什么事才惹怒了皇帝。
魏永信抬头飞快地朝前方的皇帝看了一眼。
皇帝正倚在一张紫檀木太师椅上,坐在这种椅子上本该衬得人气势凛然,可是此刻皇帝的面色有些灰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反而显得身形微微伛偻。
內侍连忙给皇帝端了一盅药茶过来,又给他顺气。
皇帝喝了两口药茶,温热的药茶下腹,如同一股暖流注入身体中,他的气息稍稍平复。
那內侍表面上低眉顺眼,心里却在暗暗叹气。
那些外臣也许不知道,他们这些在皇帝身边近身服侍的人都清楚得很,自打腊月重病了一回后,皇帝的龙体一天不如一天,就没调养过来,这几天江南湿冷,再加上在女色上无节制,皇帝自从上清湖游湖回来后,没两天就又病了,消瘦了一大圈。
魏永信很快就不动声色地又把头低了下去,心潮翻涌。
屋子里点着好几个火盆,灼热如夏日,没一会儿,他的额角与颈后就热得渗出一层薄汗。
耿海死后,魏永信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皇帝对他也有些疏离了,虽然皇帝既没有降他的职,也没夺他的权,但是他与皇帝君臣相交二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