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少人才凑到嘴边的酒杯停顿了在了半空中,暗道不好:简王世子爷太不会挑时候了,这下皇帝的心情恐怕再也好不起来了。
那些命妇贵女也感觉到那种微妙的气氛,面面相觑。
君然心里也明白此刻并非是最佳的时机,可是他心里也有万般的无奈,本来他是想找一个更好的机会的,可因为方才贺太后与皇帝的龃龉,恐怕今天再也不会有什么好时机了。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皇上,”君然对着御座上的皇帝抱拳,朗声请示道,“敢问臣何时可以启程前往北境?”
他明朗不失稳重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殿内,光禄寺卿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了。
话音落下后,殿内的觥筹交错声霎时就停止了。
皇帝随意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啪”,瓷杯与案几的撞击声充分地显示出皇帝心中的不悦。
殿内的丝竹声也戛然而止,只剩下了殿外那似近还远的蝉鸣声,单调而凄厉。
皇帝漆黑的眸子幽深如无底深渊,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那种不怒自威的君王威仪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然而,君然依旧傲然而立,不动如山。